“亥时已到,为何还有多数同僚未至?”叶向高问道。
许锦答,“老爷,紫禁城中出现的风寒病诊,剩余部分同僚可能因病症而为无法面叙。”
“咳咳…”叶向高摆了摆手,冷漠道,“罢了,紫禁城中风寒之症盛行,既然诸多同僚因病而卧,许锦,明日旦晨替我一一拜访,以慰安心。”
随后,叶向高沉默了片刻,独自开始切茶,低唱浅斟,搜肠润吻。
“泉从石出情更洌,茶自峰生味更圆,宜茶水品的优劣,却与水源的关系甚为紧切。”
“今日,叶某府邸一类贡茶,茶叶质劣,味苦却可以入喉,以各位同僚可各述己见,谈谈这贡茶之味。”
说时,叶向高吐词乏力,短短说几句也是断续含糊。
自今日朝廷归来之时,咳嗽明显增多,只觉身心俱疲,神智紊乱。
“各位大人,请。”
堂下,十余人已然明白,这质劣的贡茶为何物,无疑只是借物敲打,一则,茶指其人;二则,水源为路。
“大人,以我之见,这贡茶色苦发泔,无法入喉,不该存于宫中。”礼部尚书朱国祯一声冷哼,一口未尝,茶水推倒。
“朱大人之见粗鄙,各位大人又有何见。”
“大人,微臣以为,这贡茶微弱,因入良地杂草,除之。”
叶向高又摇了摇头,“贡茶虽坏,却非难以入口,以优质的水源对应,却又一番独到风味。”叶向高再次浅斟。
“叶大人,是否不妥。”魏朝神色发冷,“这贡茶本不同流,又何尝多此一举?”
“贡茶质劣,却已被众人皆知,陛下幼年不易,本不该尝这番苦楚,说到这源头,魏公公可有失责?”
魏朝无法可说,后监房太监人数多达三万,倘若有了第一个李进忠,就是他的责任,以后,又有第二个“李进忠”也是他的责任?
显然,叶向高的责备让他不悦。
“魏公公莫要恼怒,贡茶只是贡茶,始终不是上流。”
“各位大人,可还有他意?”
“叶大人,您有话就直说。”朱国祯直言直肠,不喜弯绕,尤其是围绕着这贡茶,却始终摸不透叶向高心思,不觉,已隐隐躁动。
“你闭嘴。”许锦再一次把茶给他斟上,“大人让你喝。”
“顽石朽木不可雕也,难登大堂之雅。”
叶向高呵斥之后,他倒也安分了,紧接着,叶向高看向工部侍郎陈道亨,“不知,陈大人可愿意跑上一这趟?”
“大人之意,微臣明白,只是这风寒之症盛行,若此子心高气傲,如何?”
“天灾人祸,由他选择。”叶向高神色一冷,眸子里折射出一抹杀机。
太医院束手无策之症,而又仅只有一人有对应之策,若为人祸而做文章,就算是天启护他,也难平民怒。
“不臣服,杀之!”
叶向高只给他一次机会,等到风寒之症结束,必然要他好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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